但是,三个人的肚子吃饭问题总算是的解决了。
廖哥儿心里也明白,公司这是最后一次给他寄钱了,如果再不想个法子的话,他们三个人都要喝西北风了。
晚上,廖哥儿在租来的小房间里不安地来回踱着,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爱山居然还没有回来,爱琳等的上下眼皮直打架,就先去睡了。
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会不会出事了?
廖哥儿不禁一阵紧张,他走到窗口鬼鬼祟祟地朝外面张望,秋凉的夜里,路上一个人都没有。廖哥儿觉得心跳在加速,万一爱山出事的话那自己就危险了,这种危险可是性命攸关。
几个月的逃亡生活练就了廖哥儿灵敏的嗅觉和快速反应能力。
再等五分钟。五分钟以后爱山还不回来的话,就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他快速地收拾了一下自己不多的几件随身物品,然后走到隔壁的小房间里见爱琳躺在床上已经沉沉睡去。
廖哥儿伸手准备推醒爱琳忽然心中一动,带着她岂不是累赘?伸到半空的手就停住了。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马上离开这里,一个人走。
正当廖哥儿走到门口准备亡命天涯的时候,突然门上传来了一阵咚咚的敲门声,那一声声敲门声在寂静的夜里异常响亮仿佛每一下都敲在了廖哥儿的心坎上,令他心惊肉跳。
“谁?”廖哥儿颤抖着声音问道。
“他妈的,快开门。”外面传来爱山的声音。
廖哥儿稍稍松弛了一下紧张的神经,然后打来了房门,随着一股寒气一阵酒味扑鼻而来,随后爱山高大的身子就扑了进来。
他看也没有看廖哥儿一眼径直走到屋里,鞋子都没脱就一头栽倒在床上睡着了。
原来是喝醉了。
狗日的吓老子一跳。忽然一个念头在廖哥儿的脑子里一闪,爱山不可能一个人喝成这样,他和谁一起喝酒?这个城市里没有他的熟人,最近也没听他说过交了什么朋友。
廖哥儿走过去用力摇晃着爱山的身子想问个究竟,在安全问题上他一点都不敢马虎。谁知爱山就像个死人一般,只管打着响亮的鼾声,没有一点醒来的迹象。
喝成这个样子他不可能自己回来,肯定有人送他。
廖哥儿几步就窜到窗前,朝着黑乎乎的夜里张望了好一阵,才疑神疑鬼地坐在一把椅子上听着爱山的鼾声,心里七上八下的一夜没有睡觉。
第二天早上,爱山刚从床上爬起来,廖哥儿就迫不及待地问道:“你昨晚和谁一起喝酒?”
爱山揉揉酸痛的太阳穴瓮声瓮气地说道:“说了你也不认识。”
廖哥儿追着他走到卫生间门口,口气严厉地说道:
“爱山,我告诉你,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其他的事情我不和你计较,关系到安全的问题你必须听我的,要不然我宁可一个人干。”
爱山见廖哥儿动了肝火,一时也就不敢再任性下去,一边洗着脸一边含含糊糊地说道:
“昨天从工地上回来,在街上碰见一个老乡就在一个小饭馆喝了点,拉拉家常有你说的那么玄乎吗?”
廖哥儿听爱山说完,一颗心就放了下来,见爱山洗完了就递一颗烟过去又殷勤地给他点上。嘴里随便问道:“你那位老乡是干什么的?”
爱山吸着廖哥儿给他点着的烟,心情似乎好了一点话也就多起来。
“那小子我都有四五年没见过了,大名叫榆树根,村里人都叫他树根。
“他家里就一个老爹,你在村里的时候见过的,就是那个给隔壁邻居家里腕上刻字的那个。他还有两个妹妹,前些年去了南方后就一点音信也没有。”
正说着爱琳从里面睡眼朦胧地出来,爱山马上对爱琳说道:“爱琳,你说巧不巧昨晚我在街上碰见咱村里的树根了,你还记得他吧。”
爱琳下巴一翘哼了一声说道:“当然记得,那年他在水渠边上拦着我和姐姐想耍流氓呢……”
爱山马上打断妹妹的话对廖哥儿继续说道:“别看他爹在村里可怜要饭,没想到这小子混的挺风光,居然在南大街开着一个大茶楼。
“你说他是不是个东西,这么有钱居然连自己老爹都不管,一个人躲在这里享福。”
“你昨晚去过他的茶楼?”廖哥儿似不经意地问道。
爱山仍然愤愤不平地说道:“我是不想去,他硬拉着我去呢还不是想在我面前显摆?不过这小子好像不想干了,想把茶楼盘掉去深圳发财呢。”
廖哥儿眯着眼睛,一口接一口地吸烟,脑子里转动着爱山说的每一句话,一个脱离家乡多年的浪子一间不小的茶楼,盘掉茶楼去深圳发财。
树根?这个外号代表了他的性格特征。
这样的人如果失踪了有谁会在意呢,就连他的亲人都几乎已经把他忘记了。
就在爱山吞云吐雾和他妹妹说着这个树根的种种劣迹的时候,一个大胆的念头在廖哥儿的脑子里形成了。
“爱琳,你去外面买点早餐去。”廖哥儿突然对爱琳说道。
爱琳刚出去,廖哥儿就掐灭手里的香烟,以非常果断的语气对爱山说道:“这间茶楼我们盘下了。”
爱山乍一听廖哥儿的话吃了一惊,随即就哈哈大笑起来,仿佛在笑自己这个妹夫的痴人说梦。笑够了才说道:“把我们三个卖了也不够钱啊!”
廖哥儿两眼死死盯着爱山,不理会他的嘲笑沉声说道:“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胆量,我们连他的命一块盘了。”
爱山顿时站在那里惊讶的合不拢嘴,他当然听明白了妹夫话里的意思,只是没想到自己随意的几句说笑居然会让廖哥儿产生如此可怕的想法。
一时间爱山觉得自己并不了解这个妹夫。
廖哥儿怎么会不理解爱山此刻的心情,他这个大舅哥虽然胆子不小。不过,爱山并不缺乏杀人的素质而在于怎样引导,最重要的是给予什么样的许诺。
自己一个空头支票不是把他从遥远的家乡吸引到这个陌生的城市来了吗?再说,只要让爱山的双脚在自己这个烂泥潭里再陷的深一些就不怕他不乖乖让自己牵着鼻子走。
“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廖哥儿第一句话就告诉爱山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的道理。
看着仍然呆立着的舅子,廖哥儿进一步循循善诱道:“你想,树根这么多年不回家了,那边有谁知道他的下落?
“就连他老子恐怕都不知道他在外面干些什么,就像他两个妹妹一样这样的人如果失踪了,我肯定三两年都不会有人去警察局挂失。”
爱山听着廖哥儿的话慢慢地走到一把椅子上坐下,点上一支烟狠狠地吸着。
廖哥儿观察着舅子的神情继续说道:
“一旦茶楼到手,我们立即就转卖掉真正是神不知鬼不觉。那时,我们手里有了钱,你一边可以做点生意赚钱,我再慢慢谋划那笔资金的事情。
“退一万步说,即使那笔资金落空了,你做生意的本钱也有了,到时候不至于两手空空的回家去。”廖哥儿说完就不再出声了,只顾看着埋头抽烟的爱山,等着他的表态。
良久,爱山把嘴里的烟头吐到地上用脚狠狠地撵灭,双目闪闪发光地看着廖哥儿问道:“怎么干?”
廖哥儿心里欢呼了一声,他就知道自己能说服这个大舅子了,至于怎么干,他现在还只有个轮廓,不过,一些准备工作他还是心里有数。
廖哥儿走到爱山身边低声说道:“你必须再和他见几次面,他不是请你喝酒了吗?你就回请他一次想办法打听他在本市的一些熟人情况,最重要的是打听清楚他家里的情况。
“比如有没有老婆,有没有孩子,住在哪里,房子是买的还是租的……这些都要问清楚但是千万不能让他产生怀疑。”
爱山朝地上吐了口吐沫道:“他有屁的老婆,天天找小姐。我就纳闷这小子怎么发的财?”
廖哥儿火上浇油道:“像他那样的人,钱的来路肯定不正咱们取了也问心无愧。”
看看爱山一幅跃跃欲试的兴奋神情,廖哥儿又说道:“只要你搞清楚这些问题,我们就可以下手。这件事情不能拖,要不他把茶楼盘给别人了。”
“那咱们可真要抓紧时间。”爱山站起身焦急地说道,似乎生怕有人占了先一样。
廖哥儿看的心里暗笑,不慌不忙地说道:“你明天就去他的茶楼,带上爱琳。你就说爱琳不好好念书,带着她出来想找个前程,就说有个大老板被爱琳迷住了。
“而你呢,绝不会让他轻易得手的,条件就是那个大老板必须安排好你和妹妹在这个城市里的生活。”
廖哥儿越说越兴奋,爱山则是越听越佩服,没想到自己这个妹夫简直就像诸葛孔明一般足智多谋。
就听廖哥儿继续说道:“你可以试探他一下,问他这间茶楼要盘多少钱?如果价钱合适,就让妹妹给大老板说说。
“这间茶楼不错,如果有了这间茶楼,你就能和妹妹安安稳稳地生活了。然后,你就听他的意思,尽量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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